Article Sharing

簡說舊事:從Social Research Index說起

黃健偉

社聯總研究主任

去年,我們邀請了一位在紐西蘭推動服務研究的專家來港,分享他在有關方面的工作;他以「菊花」花瓣,總結推動服務研究必須要做的十多項工作。其中一項,是建立一個實證社會服務的Clearing House。題目所說的舊事,與此有關。

我在1998年加入社聯研究部(是當時的部門名稱),除了負責服務研究、收集和分析Client Information System(CIS)數據外,還有一項工作:定期出版一本名為Social Research Index的刊物。這部刊物,跟指數無關,卻與上述的Clearing House概念有點關係。


(這是1989年版的Social Research Index報告)

從1971開始,社聯就開始製作這份刊物。Social Research Index的製作,技術上並不困難。但每次更新資料和出版,都要花很長的時間籌備,過程要向各會員機構發出一份表格,就他們在期內進行過的研究上報資料。機構工作繁重,填寫這種表格自非首要工作,故一般很長時間才能夠完成資料收集工作。資料收集後,尚要整理及編撰。

在1998年那個環境而言,整個研究部的同事(包括本人),都看不到花那麼大氣力做這份刊物,最終能達到甚麼目的。我記得,大概在那一、兩年間,我們出了最後一期,後來有關資料製成了光碟(那是Windows Office 3.x年代!),當時那光碟叫做Swik 1.0。自此之後就停止再出版。Swik亦變成了網上版:www.swik.org.hk(可惜沒有載上有關的資料!)

現在回望,自然覺得停止製作Social Research Index,十分可惜;因為即使我們可以在圖書館中查閱個別研究報告,但始終欠缺有關業界在服務研究方面的全局性資料。過去十多年,業界差不多完全沒有這方面的資料(據我了解,有個別機構亦按需要進行這類工作,如突破機構製作有關青年的研究索引)。

以過去十多年業界的發展軌跡看,或許大部份機構及同工均無暇製作一個索引,更惶論建立甚麼Clearing House。然而,在無暇當中,我們總會見到機構及同工不斷創造新的服務、新的工作,如果真的無暇,就不會製造出這些額外工作。故關鍵可能是:這個Clearing House對大家有何意義?它的作用是甚麼?它有甚麼價值?

這是一個開放式的問題,我覺得它的意義是可以不斷發掘和豐富。我想邀請大家想一想,一個研究索引或Clearing House,對機構服務或業務發展可以有甚麼意義。讓我先說我的想法:

如果你關心的是公共層面的意義,即使是一個基本索引,其用處最少有二。第一、是基線的作用(包括質和量的基線),讓大家知道業界在不同時間在服務研究方面的發展處於甚麼狀況。第二、是制定發展目標,即一段時間後(如十年後)我們希望業界在服務研究方面發展到甚麼水平。

如果你關心的是機構或個人的發展,它最起碼可以達到幾項效果。第一是服務知識索引。有甚麼已知的、有甚麼不知的,都可以一目了然。第二是擴闊服務及政策知識。在各自的工作崗位內,大家只看到某些問題的一部份,若把眾人的知識集結起來,對提升專業能力,明顯會有幫助。當然,專業知識擴展了,不但對同工個人有益,對機構在服務及倡議方面的發展,相信亦會大有幫助。

看到意義的人應該不少,採取行動去實現的卻不多。社會學有所謂「集體行動命題」(Collective Action Problem):某一集體行動會對很多個人有利、有意義,但人人都希望其他人參與去實現這些利益、意義。Clearing House就是這樣的一件的集體行動。在業界競爭氣氛似乎愈來愈重的今天,要實踐這種集體行動亦可能愈來愈困難。說到這裏,我想起年初美國南加州大學Prof Haluk Soydan跟我們分享加州就兒童實證服務的Clearing House經驗,他們的經驗,似乎證明即使在競爭的環境,這種全局的資料,仍然是必須的。又或許,正是在一種競爭環境下,各市場競爭者更有動機建立這種全局資料庫,關鍵在於這個Clearing House的資訊是否真的包含大家都需要、都覺得有用的資料。

緬懷過去Social Research Index是一回事,在新環境下如何超越Social Research Index,注入有用、重要的資訊,建立一個有生命的Clearing House,才是最重要。

至於甚麼資訊是重要、甚麼對業界及個別服務營運者有用,則真的要靠大家提供。如果你們有興趣一同探討,歡迎提出,看看我們又可如何跟進。

2012年12月03日

FACEBOOK Updated